白糖粽子

在慢慢学习啦

【原创/虐攻】木头人(完)

  徐以终✖️程栖

  室内设计师✖️总裁,先婚后爱,本篇纯甜甜,有一小部分发烧胃痉挛,其实应该还算一点ptsd(心虚)

  真的不会写甜饼啊啊啊啊

  

  

  “我是木讷的树,你是自由的风.”

  

  11


  那天之后,程栖似乎是为了践行自己说出口的那句“爱”,他特意签了协议,将公司的事务全权交由唐槐处理,只有一些极重要的会议才由程栖本人出席,其余的所有时间都在看护徐以终。


  说是看护,其实就是监督徐以终好好吃饭吃药打针。


  最开始徐以终还十分不习惯,他从前的日子都是自己熬过这些病痛,小时候是因为家里经济情况堪忧,偶尔胃痛低血糖都被父母认为是“小毛病”,挺挺就好了,他也逐渐从第一次疼痛时还会撒娇求关爱到后来独自忍耐沉默不语。


  能得到回应的哭痛才叫撒娇,得不到回应的只是撒泼罢了。


  后来长大了他也向来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就算有几次真的忍不住说了疼,也知道房子里只有空气会沉默地回应他。


  再后来,他疼得已经没有力气说痛。


  程栖以完全不容拒绝地姿态硬要挤入徐以终的行为模式,徐以终虽不习惯,但事已至此,他困倦得要命,也就随程栖去了,毕竟最狼狈的一面也已经让程栖看过了。


  那天的一番表白像是打开了程栖身上的什么开关,小少爷终于能放下他身上的某些架子,每天徐以终一睁眼他就凑上去给一个吻——只不过是吻在脸颊,再多的他还是会羞涩——然后就是每天不重样的表白,有时候是土味情话,有时候是一些诗文歌词。


  徐以终不明白这些,但也能明白程栖想表达的意思,他仍旧是默不作声的,脸却红了一片,就连细瘦的手指都局促得抓紧了被子。


  这也是程栖最喜欢看的,脸皮厚一点就能看到冰山融化,简直别太划算。


  这天程栖从公司回来,看见徐以终躺在病床上睡着了,呼吸清浅。为了通风窗户没关,外面温度正好,是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阳光从窗外斑驳的树影里穿进来,有一束刚好打在徐以终的脸上,徐以终微微皱了皱眉,睫毛颤了颤,他其实睡眠很浅,有点外界干扰就容易醒,但身体毕竟还是元气大伤没恢复好,他醒不过来,只得微微侧了侧头,又睡了过去。


  程栖进门的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浮在空气里的灰尘和徐以终脸上细小的绒毛。


  不受控制地,程栖抬脚走到徐以终的病床旁,屏住呼吸低头吻住徐以终那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


  这是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接吻,程栖虽然谈过一次恋爱,但那段恋情里他是被动的那一方,每一步都靠潘正林教他,现在他和徐以终的关系里他不得不做那个主动的人,却也羞于做得太过火,只轻轻贴了一下就想分开。


  没想到嘴唇却被轻轻舔了一下。


  程栖睁大眼睛,看见徐以终睫毛动了动,微微睁开眼睛,正垂着眼看他。


  程栖立刻起身,整张脸都通红,他用手背捂住唇,局促地解释:“不是!你……我……!!”


  他还没编出个所以然,就看见徐以终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一下嘴唇,他似乎是没睡醒,眼神都有些迷蒙,看着程栖,直白地说:“刚才那个……还想要。”


  程栖捂住眼睛,他想徐以终真的是,要了他的命了。


  幸好徐以终不懂床上那些事,要是那种时刻徐以终用这种表情和他说“还想要”,程栖命都能给他。


  最后程栖只得凑过去故技重施,没想到徐以终这次舔他嘴唇还不够,直接伸进他口腔里,他一惊,下意识抓住徐以终的肩膀,却顾忌着这人的身体,下意识松了力道,任徐以终探索。


  半晌,分开后两个人都有点气喘吁吁,徐以终眼里像是浮了一层雾,嘴唇也有了点血色,看起来健康很多。


  从前徐以终上学时也见过小情侣接吻,长大后他也看过电影和电视剧里接吻的情节,彼时他只知道这种行为是只能在情侣间发生的,他没有过那样的心情,也就没有那种冲动,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那么喜欢。


  程栖看徐以终还回味的样子,突然笑了,用左手捏了捏徐以终的下巴,问:“喜欢?”


  他本来想看徐以终脸红无措的模样,没想到徐以终虽然脸泛红晕,但突然捉了程栖的手,轻轻吻了吻程栖无名指上的戒指,然后还是用那种淡淡的眼神和语气,抬眼仰视程栖,非常郑重地说:“喜欢。”


  怎么这人接了一次吻之后就这么会了啊?!程栖心里爱的要命,想着徐以终这样他怎么都看不够,循循善诱道:“这种事只能和喜欢的人做,那你喜欢我吗?”


  徐以终迟疑了一下:“我仔细思考了几天,我不明白什么是喜欢的心情,我不想你和潘正林结婚,也想一直陪在你身边,但是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会更开心的话,我……”说到这他皱了皱眉,心里有熟悉的酸涩涌上来,他一时间没说出什么,他也找不到词语来表达自己此刻矛盾的心情。


  想留在他身边、想每天看见他、想亲他,但更想让他开心。


  程栖似乎明白他未说出口的话,用了点力气把他圈在怀里,说:“徐以终,这不叫喜欢。”


  徐以终疑惑,他脸贴在程栖腹部,能感受到那人身上灼热的温度,还有被热气蒸的暖洋洋的洗衣液的气味,他看不见程栖的表情,只能不安地拽住了程栖的西装衣摆。


  “这叫爱。”程栖轻声说,“徐以终,你不知道,你这么爱我。”


  ————


  徐以终身体明显好转,整个人气色都好了很多,连带着身上都长了点肉。


  可怜我们小程总,每天为了哄徐以终喝药,不惜以身色诱,看徐以终吃完药就奖励他一个点吻,但每次都被徐以终强拉着吻至少半个点,喘不上气才算完,嘴唇又痒又疼,对镜子一看竟然肿了。


  程栖气恼,这让他怎么出去见人啊。但转念一想,这还是他们结婚以来,徐以终第一次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绪,还是从他身上不要补偿地索取,他心里一软,只得随徐以终去了。


  能怎么办,自己家的人自己宠着呗。


  又是一天程栖收到了徐以珊的信息,才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和徐以珊说,考虑到徐以终的恢复状况,程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给徐以珊开家长会。


  他一身价格不菲的西装,造型也是特意做的,身上戴的是全球限量款的手表,脚踩的皮鞋一看就是定做的,整个人散发的气场和别的家长就不一样,讲台上的老师都没忍住一直往他这个方向看,更别说其他家长和学生了。


  徐以珊最开始看来的人是程栖还失望了一下,但毕竟还是小孩子,程栖自称是她的家长,连带着让她都被瞩目了一下,虽然面上板的方正,表情还是藏不住的开心。


  程栖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发笑,正巧这时坐他同桌的家长向他答话:“哎,您好,请问您是徐以珊的……?我看平时都是他哥哥来给他开会,还是第一次见您。”


  程栖笑眯眯:“我是她哥哥的爱人,也算是半个家长吧。”


  那家长一脸了然的表情,然后闲不住似地问,“她家里情况我略有耳闻,她哥哥看着也是年轻,挺不容易的。她哥哥看面相就是个操心命,上次来开家长会,我看着面色可不好了,我还给他推荐了中医,不知道他去没去。对了,他们父母呢,怎么一次都没见过?”


  提到徐以终父母,程栖虽然面上还带着笑,语气却立刻冷了下来:“他们父母,早逝了。都是伤心事,还是别提了。”


  趁徐以终昏迷那段时间,程栖让唐槐联系了徐立中和王凤,给他们打了一笔巨款,名义是“还徐以终的养育费和后半辈子的赡养费”。当然还签了合同,最开始徐立中不愿意签,眼睛看见支票都发光,还嘴硬说徐以终是他们儿子,他们还想抱孙子。还是唐槐拿出了监控录像和徐以终的伤情鉴定书,耐心地给两位老人讲了“故意伤害罪”,徐立中这才哆哆嗦嗦地签了字,唐槐任务完成,满意地收了合同存档,和他们说只要他们不再出现在徐以终勉强,程总给他们的那笔钱足够他们潇洒完后半辈子,但如果他们违约还敢去骚扰徐以终兄妹,他会告得他们后半辈子都别想安生。


  最后临走前,唐槐还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面带微笑地又拿出一张支票,笑眯眯地说:“这是程总额外补给二位的,说是让二位好好养养,徐老先生正值壮年精力旺盛,想要孙子还可以自己生。”听说气得徐立中当场背过气去,王凤边扶徐立中边喊“造孽”。


  这些程栖讲给徐以珊听的时候,徐以珊“噗”的一下就笑了,但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顷刻间又安静下来,捏了捏手里的纸杯,问道:“那……徐以终现在怎么样了?”


  程栖:“没大没小,叫哥哥。”


  徐以珊低头,没吱声,半晌才开口,说的却是另一个话题:“我从小……就很嫉妒他。他那会能上学能读书,每天安安稳稳地坐在教室里,抬头就是光明的未来,我却没那个资格,每天只能跟在父母后面做农活,清早就起床出摊,徐立中喝多时、不顺时、不开心时还要做他的出气筒,”说到这她捏了捏校服的袖口,似乎不愿再想起那段回忆,但还是撑着继续说下去,“徐以终不知道这些。以前有次徐立中当着他面打我,徐以终很生气,疯了似的把书撕了,我第一次见他那样顶撞徐立中,徐立中气得拿衣架抽他,不过后来还是顾忌他,不在家里当着徐以终的面打我。我那会,又很谢谢他。虽然他从来不怎么和我说话,但我知道他一直都是一个好哥哥。”


  “后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心情很复杂。我和他住在一起,他把唯一的卧室让出来给我住,事业最拮据的时候都没有短过我的吃穿,我其实知道他在补偿我。但我不需要他这样的补偿,之前的事情又不是他的错。”徐以珊皱起眉,“他这样,都不问我是不是需要,一股脑似的把愧疚都给我,每天把自己累的不成人样,我其实很生气,但我又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我们俩都是这么不善言辞,我沉默,他只会比我更沉默。”


  “所以后来我想分担他,才去学校寄宿,没想到他连结婚都不告诉我……”徐以珊赌气似地咬了咬牙,又抬头直视程栖,“我真的很感谢你,我知道徐以终……我哥他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就要断了的时候遇见了你。谢谢你一直对他好,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程栖说:“其实这些话你可以当面和他说,用不用去看看他?”


  徐以珊苦笑一下:“他见了我只会不自在,算了吧。让我再说一遍这些话也太难为情了。”说着她起身,拎着书包,第一次对程栖展开一个很真诚的微笑,“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不知道和谁说,谢谢你倾听。”


  ————


  

  12


  程栖把徐以终接回家后,虽然程栖明令禁止,但徐以终挂心工作室进度,还是偷摸拿了电脑办公,他本想去他原先的书房,没想到他在医院住的这段日子,他的书房直接消失了,变成了杂物间。而原先程栖的书房门大敞,徐以终从外面看了一眼,发现书房里的布置都有变化,他想了想,还是没进去,上次擅自进入程栖的书房给他的教训太过于深刻,虽然现在没有那所谓的合约了,但徐以终还是胆怯。


  直到晚上程栖和徐以珊会完面回来,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徐以终,黏黏糊糊地就要往徐以终身上挂。


  徐以终敏锐地闻到程栖身上的烟味,许久没有感受过的疼痛又在胃底卷土重来,他下意识去捂,却在一瞬间按到了伤口,但他对于忍痛习以为常,只皱了皱眉,并没吱声,也没推开程栖。


  半夜程栖就在床的另一侧捡到了一只烧的迷糊的老公。


  出院后程栖美其名曰“照顾”,堂而皇之地把徐以终的被褥都搬到了自己卧室,还只留了一床被,徐以终很不习惯旁边多了个人的感觉,半夜总趁着程栖睡着往自己原先住的次卧跑,程栖气结,他习惯半夜睡得模模糊糊时往旁边摸摸徐以终,摸不到人就立刻惊醒,然后也往次卧跑,铁了心一定要和徐以终睡一起。


  但程栖毕竟不像徐以终能在家休养,之前让唐槐顶了一阵已经是极限,他现在每天都要去公司处理很多事,晚上又跟着徐以终折腾,睡得不好免疫力下降就感冒了,徐以终觉得是自己的原因,终于安分下来,乖乖和程栖在主卧柔软的大床上睡到天明。


  这天夜里程栖也是习惯性地摸了一下,没摸到熟悉的体温,程栖一下惊醒坐了起来,点了台灯才发现徐以终背对着他缩在床边,再动一下就要滚下床,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程栖下意识够他,被他身上的体温灼得瞬间清醒:“以终,你发烧了!”说着就拉开床头柜翻药,下床倒热水,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徐以终烧得迷糊,根本没反应,手一个劲往胃里杵,另一只手抓着枕套,用力到小臂上都显出青筋。


  程栖这才意识到不对,拉开徐以终的睡衣,发现他伤口开裂了,正在往外渗血。程栖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这人伤口又突然开裂了,而且他晚上还洗了澡……程栖给徐以终上酒精时徐以终又是疼得一蜷,眼看着徐以终又要去碰伤口,程栖连忙抓住他的手,这才发现徐以终的胃似乎在痉挛,胃部抽动得在外面都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轮廓,那这人又该有多疼。


  程栖数了数药盒里的药,果然少了一粒胃药。


  什么时候开始胃疼的,又什么都不说。程栖皱眉,这段日子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最起码徐以终能表达自己的一些主观情绪,但是还是对疼痛讳莫如深,不论程栖怎么问,徐以终都说不难受不疼没什么大碍,久了程栖也能从徐以终的微表情里看出这个人是不是又在忍痛。


  疏忽了。程栖无奈,这种情况下肯定是不能给徐以终喂退烧药的,只能先给徐以终喂了一片止疼,然后看药效上来点他用热水温了手给徐以终揉胃,希望能把那团像是在徐以终身体里打了结的器官给揉开。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那团活泼的器官终于消停下来,徐以终也放松了身体,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程栖却失眠了,替徐以终擦了疼出来的汗,看着他的睡颜直到天明。


  第二天徐以终的烧推下去了点,但依旧低烧,整个人也有点没精打采的,程栖便拿了电脑,要进书房前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徐以终:“你进来看过了吗?”


  徐以终疑惑地摇了摇头。


  程栖笑:“你过来看。”徐以终站在原地没动,但程栖笑得实在太好看、太温暖,徐以终像在雪地里踽踽独行许久的旅人看到了温泉,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


  然后程栖拉着他的手进入了房间。布局什么的都没变,倒是桌子变成了两个,是面对面的,这样两个人都能各自办公,互不干扰,抬头就能看见彼此,书架也是对称似的摆好了,属于徐以终的那边已经放上了他的东西。


  徐以终愣了愣,程栖就拉着他走到自己的那侧办公桌,徐以终第一眼就看到了摆在那的相框。


  相框还是那个相框,但照片已经大换样,是程栖偷拍的在病床上睡觉的他,程栖冲着镜头狡黠地笑着比“耶”,两个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是很亲密的姿势。


  就在那一瞬间,徐以终听见自己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程栖说:“我知道你很在意,所以给你个惊喜。你喜欢吗?”徐以终说不出话。程栖接着说,“我留着那个照片不是我还喜欢他,只是觉得那是一段值得纪念的时光,不过现在咱们结婚了,就应该创造新的值得纪念的回忆,你说呢?”


  “可这是在医院拍的……”徐以终讷讷地说。


  “医院怎么了?和你一起在哪都是一样的,从此你的疼痛我也会都放在心上,所以别总藏着好吗?”程栖捏了捏徐以终的手,“在我面前你可以放心坠落,我会接住你的。”


  程栖听见徐以终的呼吸急促起来。


  半晌,徐以终缓缓开口:“之前,小时候,说过疼,但是他会骂我。后来不和你说是因为感觉是小病,没必要。”他似乎陷入了某段回忆,“讨厌他身上的烟味和酒臭味,每次他在外面抽烟喝酒回来都会打我,现在一闻到那个味道就会反胃。”


  程栖闻言反身抱住徐以终在他背后轻拍。他一边想,可能是那天回来衣服上沾到了烟味,一边又想早知道当初应该更让徐立中难堪些。


  不过徐以终的性格让他能说出上面这些话已经是极限,他的心力都像是随着这几句话耗尽了,整个人无力地搭在程栖肩头,像棵枯萎的白菜。


  程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已经碰到了徐以终心底最深处的东西,但他实在太心疼徐以终,不忍心逼他更紧:“没事的,没事的……他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


  徐以终埋头蹭了蹭程栖的肩,不知道自己在无意识撒娇:“……我很难受,一直都很难受。”


  程栖立刻紧张地问:“哪里难受?”


  徐以终说:“胃疼,伤口疼,全身都疼。”他声音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在说当下,还是在替过去那些时日里沉默的自己喊一声迟来的痛。


  程栖心疼的要命,吻了吻他的耳朵,轻声说:“亲一亲,痛痛飞飞。以后我保护你,我们以终宝贝再也不会痛了。”


  一时间徐以终也没说话,程栖也没说话,屋里静的只有程栖轻拍徐以终背的声音。就在程栖以为徐以终已经睡着的时候,徐以终突然在程栖耳边轻声说:


  “程栖,我好爱你。”

  


“风会带来新的生机,木头经过雨水阳光的浇灌也会再次染上绿色,即使淤泥里生长出来的枯木也会为了遮蔽自由的飞鸟再次生出新的绿荫。”

  

  

  -END.-

  

  终于!写完了!我可以安心备考了(安详)

  全文3w6送给大家🥰

  

  还是想多要评论!

  或者你们有没有想看的什么梗(我尽力写)正好要三百粉了,等我考完试写个点梗算是谢谢大家喜欢我这个文笔烂成渣的单机作者😭(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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